第三百六十四章 突破边缘
“OK，我们按照预订的计划来，血管、动脉、神经，按照这个顺序，从下巴往上缝合。大家明白没有？YES or No？”
李冰拍拍手掌，开始为几个年轻人鼓气加油，心头更是打定主意，等下轮换休息的时候，和维克多商量一下，让他们两个先回去休息，等早餐过来替换自己当助手。反正这里是维克多这个医学怪人的地盘，也没有其他医生过来观望，倒是节约了不少麻烦！
这也是李冰选择了这所游离在梅奥诊所外的非主流科室的根本原因。不然，光是“换脸”两个字，就足以吸引上万的医生过来看直播，没有人觉得枯燥的。
这也是他选择换脸手术，作为攀登世界顶级整容大师的根本目的，因为无论是谍战片，还是魔幻片，甚至是科幻片，变脸都是一个历久弥新，永远都有人气的话题。
现在这项技术从文字影片中走了出来，接受手术的患者更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体育明星，光是这个噱头，就足以登上世界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了。
两台显微镜从后面旋转过来，六组镜头一起对准了莉莉安的脸颊。接下来才是最需要技巧耐心的镜下手术，缝合的不仅仅是一根根血管神经，还需要对面部骨骼进行一定的修整砌合，与普通的移植皮肤大不一样。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犹如乌龟爬的手术，慢慢迎来了黎明的晨曦。李冰觉得两眼越发沉重，忍不住扭一扭肩膀和脖子，突然觉得手上一紧，陈群拿着止血钳稳稳地夹住了的手术刀。
“注意，别夹断了供体的动脉！”
李冰正要回答，就听陈群不容置疑地对他吩咐起来。
“大家集体休息十分钟，我已经完成了鼻梁软骨的吻合构架，终于将最困难的内容完成了，可以先歇一歇！”
李冰立刻当机立断，毅然放下手中的手术刀，仔细端详了陈群两眼，“我们一起去睡两个小时，我让外面准备的替换小组过来接手，和你搭台。再过一小时，维克多爵士将接手你下面的手术。”
“不，我这时候精神很好，好像从凌晨四点的时候，找到了一点手术的规律，正做起了兴头来，还能坚持七八个小时。不过等下你可得让赵雪给我送点我们带过来的干粮和饮料，再吃这边的巧克力能量棒，我可觉得要被甜腻死了。”
李冰才想起这小子的好几个手术都是坚持了二十多小时，连手掌抖都不抖一下。他现在才经过了十来小时，应该是精神最好的状态。不然，他拿着那把五公分长的止血钳，哪里能准确无误地夹住自己的手术刀？
“那好，我先去睡三个小时，然后继续上阵！”
陈群差点脱口说出一句，“有你无多，无你不少”的伤人话语。他更是明白这个手术是李冰最在意的手术，他去休息三个小时，就是为了磨刀不误砍柴功，保持最敏锐的直觉和思维，在旁边为这个手术提高最好的建议。
能主动提出休息三个小时，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要是说出这句他就是一个多余的添头，恐怕会对他的整个心灵造成暴击，直接洞穿必杀。
对于任何一个医生来说，李冰的安排和设想，甚至心头的顾虑是完全正确的，能让他单独进行三小时的手术，已经是信任度爆表。不过天下间没有人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独一无二的手术，而是早在系统空间练习了四十多次，进行了五六次修订，手术完成度已经抵达了百分之九十八。
这还是他全力追求速度的情况下导致的结果，如果他放慢速度，甚至可以抵达百分之百的完成度。
不过任何完成度，都比不上节约的时间，越早让患者离开手术台，对病人的术后恢复更好，这不是一个手术完成度成功率数据中的东西，这是另外一组数据，可惜无论系统还是现实中的医生，都无法量化这个恢复效果，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认定。
对于时间来说，手术非常成功，但病人死了。这不是一个笑话，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事实。
陈群尽管不知道手术时间过长会和病患者的恢复究竟有什么因果关系，但却知道手术时间越短，恢复越顺利。毕竟，人体不是机械，不是电脑，停摆下来进行修复，然后再重新启动不影响性能。而是人体停摆一次，就会导致大面积的磨损和伤害，更与时间呈函数关系，超过一定阀值，病人就直接死亡。
陈群知道李冰要想借着这个手术，问鼎世界整容大宗师的宝座，从非主流的整容医生变成大家认可的正规医生。关键不在于这例手术做得多成功，而是莉莉安究竟恢复得怎么样？
如果能尽量减轻手术的隐性伤害，让莉莉安重新回到赛场，那才是最大的成功。所以，他依然追求快，甚至不惜牺牲一点完成度。
“给我骨缝合版和螺丝钉，然后所有人休息换班，就留下祁虹和周林帮我搭把手！”
陈群对所有医生护士下达了他的指令，然后拿着骨缝合板，开始了对鼻梁位置的软骨固定缝合。
而一晚上都精神抖擞地充当三助四助的两个年轻人，其实倒没有觉得任何累人，反慢慢看着陈群的手术刀上下飞舞和各种缝针的吻合，渐渐看进去了，越发精神抖擞。当然，对于他们两个助手来说，要做的事情，就是用钳子和镊子，稍微撑起那张替换的脸皮，让陈群有足够的视野，进行显微镜下手术。
“李主任，出去再替我找更多的间断缝合线来，我觉得我的打结技能，已经抵达一个马上提升的阶段，需要更多一点的练习！”
这句话倒是实话，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进行了那么多的血管神经吻合，就是他一步到位的大师级结扎技能，也到了突破进入宗师级的时间。各种各样的结头，甚至不再需要眼睛去看，就是摸着也能完成，流畅完美，连他自己都有了清晰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系统没有给出进阶提示，多半是破系统又死机或许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基本技能——缝合技能！
他这时候已经清晰无误地感受到了突破的边缘。更明白只要缝合技能抵达真·大宗师行业，他立刻就触发了系统的传奇任务。
就不知道，传奇任务究竟奖励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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